衣衫都没解完,他就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思夏往旁边一躲,他扑了个空。
她几乎是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坐起来,两只手裹着外袍,惊恐万状地看着他,那滋润的小嘴抖得如同筛糠,整个人反而更有了烟火气。
晁毅心情大好,她这样子,倒比平康坊的那些个女子好玩多了。
到底是锦衣玉食娇养惯的了,那些个人怎能与她相比?虽无绣口成章之才,虽无歌舞琴棋之艺,但这张脸足够让他动心了。
来这里小半年,底下的人也有往他屋里塞女人的事,可惜,她们连平康坊妓馆里的一分也不及,更别提和眼前这人相比了。
皎若霞光不说,此时看上去更是楚楚动人。
晁毅俊逸的容颜之下多了三分狡黠,他朝凌乱的床榻上一看,有张折叠的纸。
思夏要伸手去捉,却被他抢先一步夺了过去,抖着一角展开,迅速略过上头的字。然后,他提嘴一笑,将纸一团,扔了出去。
思夏要叫人,嘴却被他捂住。头顶传来震碎她神思的话:“那几个人不中用,侍奉不了你了。”
她当即一呆。
灼热的气息逼近,她要扬手,却被他按住,声音起伏不稳:“方才见着我,不是说高兴过了头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
以前在学堂见到他,温文尔雅,不成想面皮之下如此让人恶心。她颤着声音道:“你草菅人命?!”
“那又如何?”
思夏懵了,他不过是个八品官,而晁家不是什么权贵之家,他辛苦考制举到这里还不到半年光景,是怎么敢做出这事的?晋阳县还有县令,除此之外,这里还有并州大都督府,更是有河东节度使府,那里的官员不管他吗?
“放心,这么大的雨,他们死了也不寂寞。”他俊郎的面容上浮出诡异无耻的笑容,“不如,你来拯救一下寂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