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以煦不想为这事分神,他现在想立马捉了晁毅以及那群坏事篓子,确保河东安稳,之后再严审那群人,看看他们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头领骑马而行,步兵跑步前进,沿街百姓火速避让,有的抱紧了自家孩子,还给孩子遮住了眼,有的搂紧身上的包袱,猜测着是不是东突厥又南下了呀!
“廖长史,您初来河东,这一把火得烧到哪儿?”程家二郎问。
廖以煦心说他不算没脑子,还知道套话。但他也不是个傻的,随口道:“今日是新官,过了今日,便不是了。”
程家二郎轻“哼”一声,不再废话了。
街上数百人齐齐经过,地动山摇,烟尘滚滚。思夏躺在驿站的榻上,被这响动吵醒了,外头的天就要黑了,也不知是害怕还是真的热,总之浑身都是汗,黏腻之下心情焦躁。
宝绘扶她坐起来,她脑子轰隆隆直打雷,待脚步声过去,她才看清了眼前的东西:“这是哪儿?”
宝绘只当她呆了,进来时她还是醒着的,怎么睡了一觉不记得了?
连忙伸出两根手指在她眼前一晃:“娘子,这是几?”
思夏反应过来,无奈笑了笑:“是驿站。”
宝绘看她说话还算清醒,这才松了口气,忙起身将温着的粥端过来给她喂了几口。思夏额上的伤不算重,但头晕得厉害,想是被晁毅一推,震得里头严重了,医者嘱咐多卧床休息,少走动,多睡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