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并州大都督府约么一里地,廖以煦和程家二郎勒马。程家二郎抬手,身后跟随的众人立马止步,做到了鸦雀无声。
前头节帅府派出来守着的人小跑过来,朝程家二郎叉手行了个礼:“都虞,方才大都府出去了两个人,说是买酒去了。已着人跟着了,若有变,会来报。”
程和点了个头。
廖以煦扫了那个人一眼,心中印证了程家二郎是个大傻子的事实,这个时候上哪儿买酒去?听闻早有人要给他接风洗尘,这个时候酒却没了?骗鬼呢吧!
他并不想多事,左右这个时候晋阳城的城门已经关了,谁走了也出不了城。
可他又觉不对,晁毅任晋阳县丞,且他敢图谋此事,晋阳城里一定有接应他的人。遂向程家二郎道:“程都虞,派人守住城门吧。”
程家二郎朝身后亲信吩咐了两句,几个人便消失在了灯火与黑暗的交杂中。
并州大都督府正门前,只左右两个守卫。廖以煦下马,滕桦端着他的印信紧跟其后。程和则领了五十人在府门外等候。
滕桦心惊肉跳地低声道:“郎君,若是外头那位变卦怎么办?”
廖以煦轻轻松松道:“节帅府出了兵,我却死了,谁无能?放心,他们不会让我死的,否则,河东是个什么心思,便是天下皆知了。”
其时都府内已经热闹了一片,端果盘的,坐在案前吃的,搂着军妓亲昵的,丝竹管弦一样也不少,歌舞表演也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