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疼得厉害吗?”
他轻轻摇头:“只是不得劲,并不疼了。”
思夏展臂搂住了他的腰,贴到他怀里。张思远抬手摸着她的后脑,笑道:“你别操心我了,该是快些好起来,我们就快些去太原,还能快些回长安,更能……早些成婚。”
思夏看到他,内心欢喜,连日来担惊受怕的心也稳了。可是,想到晁毅的话时,她又慌了。
她推开他,张思远疑惑地问:“怎么了?”
“此处有铜镜?”
思夏举着铜镜左看看又看看,又抬头看着张思远,看两人生的像不像。
十一年前,在她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便觉着这事不对劲,纯安长公主一向得圣人和太后宠信,要什么样的小娘子没有,偏偏选中了她?
她刚到纯安长公主府时,哭哭啼啼失态至极,偏是纯安长公主没有过一个字的不满,反而是拿出比对张思远还好的兴致来哄她。
思夏糊涂了。她叫了十几年的兄长是不是与她有血亲的兄长?
这叫她怎么问的出口,令堂和家父之间有过什么没有?
她是觉着长公主为人不够坦荡还是觉着父亲为人不够率真?还是觉着自己这个身份太过尴尬?
况且张思远是个守规矩的人,他既然先开口要娶她为妻,大抵是不知道晁毅说过的那些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