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亲甥,堂堂国公,竟没有职事官可做,一定是个无能之人了。”
张思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我说,”她凑到他耳畔,嘻嘻道,“他就是无能啊。”
张思远翻身而起:“既然想笑,那你就笑个够好了。”
思夏已是腰酸背痛体力不支,此刻拼命躲他伸来的手,却是笑得满床打滚,上气不接下气。
“看你还敢胡说!”
“不敢了,不敢了。”思夏到底攥住他的手,“我说,因为他无能,所以才这么晚娶到我啊。”
第一零二章
翌日接近午时,思夏才醒来,稍微一动,浑身酸痛,像没了骨头一样。
昨晚上张思远可太对得起那个良宵了。
思夏缓了缓,撑着力气坐起来,撩开床帷,打眼望去,张思远一身中单,半散着头发,正慢条斯理地在调香。
调香的人闻声偏头:“你醒了。”
床幔便放被狠狠摔下了。
他笑了笑,唤人进来服侍她梳洗,还叮嘱了一句:“小心侍奉。”
宝绘将床幔挽起来,看思夏颈间皆是深深浅浅的颜色,且她似是有气无力,是以给她穿衣的动作也轻了几分慢了几分。
给她穿了鞋,服侍她净面净口,又扶着她下床去妆台。思夏一步一步走得艰难,宝绘蹙了蹙眉,体味到昨晚上有的人是多么的血气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