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夏在产房里害怕,因她娘就是难产没的,此刻疼得浑身大汗,整个人心跳极快,只觉出气多进气少。
宝绘在一旁给她鼓劲儿:“没事的,娘子别怕,听稳婆的就是了。”
她整个人却是一点力气也没了。
“叫……你去叫他!”思夏喃喃道,“我再看看他。”她疑心自己要死了!
稳婆也顾不上尊卑了,提醒中带呵斥,让她省下说话的力气!
张思远又听到惨叫声,就要往里闯,被李增拦在了外头,他不得不在门外转成了一颗陀螺。
“我怕是要死了!”思夏怂得不行,“我……”
“娘子别说话。”宝绘看她小脸通红,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鬓角,握着她的手安慰道,“阿郎在外头等着娘子呢,你安心生产就是了。”
等到婴儿啼哭声传来,已近黄昏。宝绘跑出来给张思远行了个礼:“恭喜阿郎,喜得贵女。”
“娘子呢?”张思远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母女平安。”
他这才松了口气,看过哭声震天的孩子后,他还是颤了颤:“怎么这么能哭?”
稳婆抱着孩子轻轻地摇轻轻地拍:“郧公不知,这新生的孩子都这样,哭声越响亮越好。”
张思远放了心,转而去看思夏,她累极了。因孩子大了些,又是头胎,着实让她遭了不少罪,此刻无力地闭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