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时璨的路上,纪从曜打开手机,进入到姜蕴的直播间。
直播间因为涌入了太多吃瓜群众,纪从曜反复进出了好几次才成功。直播间的评论都是在说他与姜蕴是夫妻的事,其中夹杂着不少恶意的话语。
姜蕴看上去没什么表情,手里还拿着产品,好似在酝酿着什么。
纪从曜不错眼地盯着屏幕,像是要把屏幕盯穿似的。
前排的陈叔战战兢兢地开着车,耳朵却竖起来努力辨别着纪总地情绪。
没过几秒,姜蕴漫不经心地勾着唇说:“大概就是,没什么意思。”
直播间瞬间卡到断网。
车里唯一的光亮瞬间暗了下去,只剩两人静静地呼吸声。
陈叔语气忐忑:“纪总,还有十分钟就到了。”
“嗯,”纪从曜靠在椅背上,半卷着衬衫的小臂凸起,借着窗外的灯光,还能看到上面的血管,“回家吧。”
男人抬眼,再过一个街口,就到时璨门口了。陈叔听后立刻掉头,黑色宾利仿若一条黑丝带,穿梭在无人的道路上。
没意思?
纪从曜好像在笑,但笑意不达眼底,他面无表情地给周楷打了个电话,声音已经从最初的冷淡变得有些没耐心,“我需要一个解释。”
为什么公关部没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处理好这件事,反而有愈演愈烈地趋势,现在连他和姜蕴的关系都爆了出来,一群披着马甲的人跑到姜蕴直播间骂她,逼得姜蕴说和他结婚没意思?
车窗外轰隆一声,又一个电闪雷鸣,黑色轿车在雨夜中急速奔驰。
纪从曜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