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她二十七年前与之毫无交集的人,会给她带来危险?
茹景无法意会沈衍话中的深意,更无从探究这话的来源。
但席知恒和沈衍认识,这点毋庸置疑,她好奇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听沈衍的语调,像是狭路相逢的仇家?
那敌对的情绪如井水泱泱冒出,不加掩饰。
越是思考越是陷入一个走不出的胡同,纷纷扰扰的疑问盘旋在脑子里,一个没解决另一个又钻上来,她摁住自己胀痛的太阳穴,眼神空远。
席知恒过来时茹景仍陷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遨游,好看的柳眉蹙起不解的弧度,粉润的唇瓣抿成冷冰冰的直线。
席知恒喊她,她良久才给出一个冷淡的反应,径直从他身边掠过,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席知恒眸色不明,长腿一迈,轻而易举地跟上她,刻意放缓速度跟她走。
山泉流动,鸣蝉不止,阳光随时间的移动愈发滚烫,又是一路的相对无言,各怀心思。
爬到半山腰温度骤降,茹景脚酸腿软,也走不动了,一屁股坐在脚下的石板阶梯上,朝席知恒伸手,“水。”
席知恒拧开,顺带给了她一包小饼干,“还能走?”
照茹景这龟速前行的速度,登顶过不了多久就能看上日落了,只是再下山就太晚了,遑论晚上的山间各种蚊蝇出没,他望了眼看不到尽头的前方,沉吟:“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