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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或淡淡或带着点笑的表情也变得无比严肃。

因为以前曾经躺在病床上很久的原因,她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开,很少会有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但现在她真的很生气。

左边的作品是她的画,画上是她记忆里从病床上往外看去的,横穿医院的那条小河,河边柳树,与桥上行人。

她画的时候注入最多的不是系统里学来的绘画技巧,而是她内心的情感。

那种对窗外景色只能看却不能参与的浓浓失落,和失落下的无尽渴望。

每一个笔触,每一抹颜色,都是她曾经的幻想。

幻想可以去摸一摸翠绿或枯败的柳叶枝条,听一听河水冲刷两侧泥土的声音,感受病愈出院时从桥上走过的快乐。

所以这幅画叫《病房》。

也是病房里的她。

但现在右边那幅《桥上柳》,底稿每一个线条都和她的一模一样,连特意设计的不符合常理的勾笔也一样。

画呢?画上是小桥流水,看起来精致无比,实际全是呆板的匠气,就像是随手拍下的风景照。

没有灵魂也没有情感。

能做到这么类似,画这幅作品的人一定不仅仅是看过线稿。

柏泠一转眼就明白了是谁搞的鬼。

付芷柔和柯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