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家人都莫名其妙地向着柏泠, 他也不好再明着帮付芷柔了。
“一个专业而已,应该没什么吧”
“但是,但是, 如果她和我一个专业, 为了避嫌, ”付芷柔声音带上了哭腔,细细弱弱的,“我就只能被送去美国读书了。”
“你只有一年就结束学业回国了,那我不是又得有三四年见不到你了”
透过收音孔, 那边的付芷柔已经泣不成声。
苏晓心都被哭软了。
他轻轻吸了口气, 又叹了出去:“别哭了, 我帮你。”
挂断电话,苏晓双手撑在洗衣机两边, 苦恼地瘪嘴, 也有点想哭。
放假日,大晚上的。
他一个堂堂正正的苏家二少爷,才华横溢的新晋作曲家, 不享受舒适无忧的生活,不练习钢琴学习乐理。
居然要刷碗,刷完还得洗衣服,洗完现在还得去晾!
他这还不如佣人,佣人还有工资,他呢?
他的零花钱还被苏父苏母倒扣,美名其曰代管一段时间。
鬼知道他一个二十三岁的成年人为什么还要被管钱!
瘪着嘴,苏晓把洗衣机里的衣服拿出来,放进烘干机,长腿一岔,蹲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