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刚, 说什么?”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轻得像是隔了一层, 绕过鼓膜爬进耳内。
“我也想见你。”
比白雪还要清冽的男声响起, 是意料之外的干脆直接。
刚刚慢跑时出的汗意在寒冷的空气中已经收了回去。
一阵微风掠过,柏泠不禁在萧瑟的室外打了个颤。
“现在已经见过了。”淩白牵过遛狗绳,站直起来, “快回去吧,换身衣服,洗个热水澡。”
另一只空着的手伸着, 想拉住还蹲在地上的她。
悬在半空中的那只右手骨节修长, 指甲都修剪得干净整洁。
每一处都恰如其分, 只是在手心内侧有一些未愈合完全的划痕,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白。
看了两秒,没有把手搭上,她扶着自己的膝盖站起来。
然后看向淩白, 杏眼在路灯的交辉中显得透彻。
“你这些天在做什么?”
右手微停, 手指自然蜷起收了回去。
淩白笑得和以往一般无二:“在家呆着, 陪阿柴玩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