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泠坐在秋千上摇了一会。
腿上果冻被裹着的纸巾在微风里飘着,像是白色的帆。
一直快十点,太阳已经升到一定的高度,晒得铁质秋千发烫,她才起身。
拒绝佣人的帮忙,她手上攥着三个果冻往回走。
高档独间病房全部在顶层,电梯直接行至最高点。
从电梯里走出去,她随着记忆往前走,目光虚虚聚在脚步前一米的地方。
米色瓷砖反着头顶冷白色的光,中和成微暖的颜色。
但怎么都进不去眼底。
“想什么呢?”
淩白的声音响起,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还带着点回音。
柏泠抬起头。
他靠在病房门前,发梢有些湿,脖颈上还沾着一点汗水,像是刚刚从外边赶来不久。
手上攥着手机,看起来是正在等她。
她眨眨眼,把那点迷茫散掉:“没什么,来这么早?不是说下午来?”
淩白伸手把她拉近,仔细在她脸上看了会,实在没找出什么异常才开口。
“警方那边结果出来了,有点事情提前和你说一下。”
“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