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 只有他们两人的二楼完全安静下来。
柏泠握着水杯的手指尖不自觉地用力,泛出一层月牙状的白色。
隔着木质地板和实心的钢筋水泥层,她听见客厅有隐隐传来的说话声, 几道声音混杂在一块儿,分不清谁是谁。
“我去换个衣服。”她把水杯塞进淩白手心, 转身回房间。
和房间相连的衣帽间里, 各式各样的衣服从用途, 环境,季节,品类, 材质全部分门别类摆放整齐。
这些都有专门的衣物整理师定期打理维护,看起来倒是都很好。
但她平时一般都挑那几套常穿方便的,其他很多苏母买回来之后, 她连试都没试过。
见男朋友的长辈…应该是要穿正式一点的吧?
在柜子里翻了翻, 柏泠挑了一套可以当常服的米白色小礼裙换上。
换好去穿衣镜前看了会儿, 她又把绢制的领结扯下来,重新丢回去。
淩白还穿得跟个刚刚从沙滩上晒日光浴回来的人一样,她穿这么正经,看起来像是马上要出门参加什么会议, 太刻意了。
挑挑拣拣, 她最后还是换了件简单的白色印花短袖和黑色修身休闲裤。
她也总算知道他为什么总是白衣黑裤造型了, 方便还不容易出错,什么场合都能迅速适应。
柏泠走出门招呼还捧着那杯牛奶的淩白:“走吧。”
淩白把一直放在手心捂着, 温度正好的水杯递给她, 语气悠悠地说:“这么久,我还以为你去换晚礼服了。刚准备发消息让你别紧张,随便…”
“还不都是因为你, ”柏泠有点紧张地整理了一下袖口,“提前半天说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