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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柔软的马车里,他躺在木荞身边,一只手揽着她柔软纤细的腰,令一只手则贪婪的抚摸着那张让他前世里曾朝思暮想了数十年的脸。

“荞荞!”

他轻轻的唤着她的名字,声音缱绻悠长,仿佛日沐春风的呢喃。

可没有人知道萧晟病了,病入膏肓。

面对别人他可以还是曾经那个光风霁月的太子殿下,但唯独对她,他前世内心里荒芜后滋长的那些黑暗会结成厚厚的网,将他和他的荞荞,死死束缚在一起,纠缠交融,化而为茧。

他是她的。

想到不孝子说的那些所谓义父,他眸中划过一抹戾色。

上一世敌暗我明,他找不出来一丝线索。这一世他就守在荞荞身边,那些个野花浪蝶胆敢招惹到她身上,他绝对不会手软的。

她是他唯一的逆鳞。

“荞荞!”

男人脸上浮起一抹病态的温柔,他修长的手指在触碰到木荞温热柔软的嘴唇时,指尖顿了顿,眸色变深。

他盯着那处胶着许久之后,他终于是抑制不住心中的渴望,俯身覆盖上那片肖想了许久的唇……

晨光熹微之时,这群车队又一次上路了。

经过又近乎一天的车马劳顿,他们到了一个繁华的大镇上。因为有事先打点好的宅子供他们歇脚,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停下好好休整一番了。

宅子就在离小镇不远的山庄上,一群人呼呼啦啦而去,自然有细作会暗中监视向一些有心人汇报车马行迹。但一看到从山庄里走出来的那位身披白衣鹤氅,长身玉立,一脸苍白颜色的青年,他们便纷纷离开了。

崇华帝不设皇后之位,只有瑾贵妃盛宠不衰,谁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就没有谁敢去触那位国舅爷的霉头。

等那些细作离开后,两辆马车在上官霁云的亲自护送下缓缓驶入了山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