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当时被萧宴礼那厮设计抓住了,后来咱们这边牺牲了好几名属下才将主人救出的。后来主人没有死心,沿着河岸打听了遍,也没有主母的消息。"
见木荞依然没有放弃追问,他叹了口气,出口的话击碎了木荞最后一点希冀。
"少主,你或许不知道,主母她不会游泳。"
那一刻,木荞有些晕眩。
可那林婉儿怎么说,她知道她娘在哪里? 她在骗她?
希冀变成了绝望,这让木荞暂时无法接受。她独自一人待在密室里,静坐了半晌。
密室中有一把七弦琴,她凝视着它,想起在那个小镇抚琴时,脑海中浮起的零星片段。
那一定是小时候她教他的记忆。可惜,记忆太过模糊,她只记得她的手很美,却怎么都看不清那张脸是什么样子。
听爹爹说娘亲是京城第一美女,除了继承祖父的医术外,最喜抚琴。
她一定是个温婉贤淑且善琴技的女子,否则她的零星记忆里,怎么会有袅袅的琴音相伴呢?
心中突然多了几分落寞,木荞打定了主意,既然母亲是在那条护城河里离世的,今晚她便去祭拜一番吧。
祭拜是在晚饭后,木荞这一次是祭拜自己的母亲,便没有易容。
她着一身素白的夹棉立领织云锦冬裙,身上披着一件淡绿色的斗篷,用一块面纱遮住了脸,便挎着一个存放纸钱的小篮子在连笙的陪伴下,带着萧墨毓出了门。
京都总是比南方冷很多,等他们到护城河边时,整条河已经被冻得结结实实的。
河边没有一个人驻足,安静的连空气似乎都冻住了。
木荞用火折子将纸钱燃着,看着那个吞噬了一条她最亲近人生命的河面,心中惆怅满布。
依然是不圆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