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的,木荞觉得那身官服有些刺眼。
但现在不是觉得可惜的时候。
木荞收敛了表情,声音不辩喜怒。
"刘县令,久仰大名。坊间都盛传刘县令爱民如子,清明公正,今日—…呵!"
刘县令被她这样嘲讽,他眸光闪了闪,似有迟疑,却被那少年喊了声"爹",又使了个眼色后,突然变得有些怨怒。
"你一个平民懂什么?本官即便是做了个好官又如何,陛下看不到,我做的再久,依旧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小知县。相反,那些跟本官同期的同僚,却步步高升,有些甚至爬上了知州。所以,本官为什么还要坚持?"
木荞∶
她反而是气笑了,"所以就为了所谓的官阶,你就要放弃自己的坚持? 选择杀人越货走捷径?"
那中年男人闭了闭眼,似乎在挣扎。但是被少年揪了揪袖子后,他又像是孤注一掷睁眼。
"本官主意已定,与其在这里默默苦干,没有人知晓,不如去巴结人,入了天家的眼。"
听到他的选择,木荞嗤笑了一声。
"记住你说的话。"
本来她还打算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这一次木荞真的是放弃了这个人。
那刘县令听她这么说,眼皮隐隐跳动着,这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抿了抿唇,像是在笃定自己的选择正确似的,重复着,"本官选的没错,唯有这样才能让陛下看到本官的功绩。"
"是吗?"
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男人磁性好听的嗓音带着几分威严,朝牢房里铺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