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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沈砀这般的权臣,平日有应酬再正常不多,而男人应酬时,避免不了女子在旁作陪,以往沈砀也时常有应酬,她也没在意,可今日不知怎的,她听到他去应酬,脑中忽然闪现那些达官贵人应酬时酒场的情景,心头竟不太舒服。

她从他怀里挣出,走到门口吩咐下人上晚膳。

她晚上吃了一些,并不怎么饿,饭菜上来后并没吃两口,反观沈砀,他似好几日没吃饭一般,不停的往嘴里扒饭,一连吃了好几碗米饭才放下碗筷。

季迎柳耐着性子,等他吃饭,这才打发人走:“我要睡了。”

沈砀这几日确实是忙,今日好不容易腾出点时间想多和她亲近一会儿,就要被赶出屋,自然不想走,他将季迎柳抱~坐在小榻上,用下颌新长出胡茬子蹭她脸颊,咬牙道:“你这没良心的。”

季迎柳闻言,并未如平常那般打趣他,反而肃着一张脸,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嫌我没良心,侯爷大可去找有良心的女子去。”

说着就要拍开他的手,从他怀里挣出。

这是醋了?

沈砀黑眸一转,忙将怀里的人搂紧了,低笑道:“我有你一个就够了,怎会去找旁的女子。”说罢,似怕她不信,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纸卷,在她面前摊开,凑在她耳珠旁哑声道:“我可是你的兰兰,你不要我,我还能去哪?”

而他摊开的画卷,正是前几日~她送给他的画像,上面一丛兰花上,画着一只蝴蝶,是她为了出府给沈砀表忠心用的,季迎柳杏面倏然一红,低斥他:“油嘴滑舌。”

沈砀见她眉目舒展,已然没有方才隐隐不悦的意味,心神一荡,亲了亲她唇角,又从怀里掏出木偶来,“送你。”

那木偶有手掌那般长,雕刻的栩栩如生,尤其是脸上那双眸子几乎和她真人一般,令她一眼瞧出这木偶便是她本人。

季迎柳脸上刚退却的热意忽卷土重来,她诧异的看沈砀一眼。

沈砀轻咳一声,颇不在然的道:“这几日我闲来无事,亲手雕的。”

“你雕这个做什么?”季迎柳诧异极了,沈砀可不是那种做无用功的人儿,寻常朝事都忙不完,不可能空暇时琢磨如何雕小玩意。季迎柳一怔,未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