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问题想得太复杂了吧?我看他已经围着你转了,那颗心估计都被你攥在手里,你想他去死他不就乖乖去死了?”
“你养伤,再联系。”她先一步将发卡从耳廓拿下,又别回发丝上。
零度说她完成任务的可能性很大,她不这么认为。
这个男人危险性太高,太敏锐。与他翻云-覆雨那些时日,他虽然沉溺这幅身子,但还总留了一手。就算在他情动的极点,她拿刀杀他的可能性都为零。
出任务之前门主给过她一份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资料,有关季修的。对付他,是一件需要时间的事情,要攥紧他的心,得一步一步来。
餐厅事件,她在确定目前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有一定的位置,但要让他为她甘愿去死,还不可能。
四月再抬眸看向窗外的阳光,十几秒钟后,女人阴冷的眼眸渐渐暖和起来,眸子干净纯粹,宛如一汪清泉,能倒映出晨曦的微光。
一周。
四月在医院住了一周,身子完全痊愈了,季修才带着她出院。
榭水楼阁。
晚上吃了晚餐,四月在露天阳台上躺着看了会儿星星。管家给她递了杯热牛奶,她接了过来,“管家,阿季还在工作吗?”
“先生还在工作,您可以再自己玩一会儿。”
四月“哦”了一声,而后又朝管家甜甜地笑了笑。女孩一双白皙修长的腿在半空中晃着,俏皮又可爱。
喝了半杯牛奶,四月拿起吊椅上的毛绒兔子,也没穿拖鞋就往二楼的书房方向走去。
阿部和管家都曾告诉过她,榭水楼阁所有的房间她都可以去,唯独书房不可以。季修虽然没有明面上禁止她进书房,但他办事工作的时候,会让她自己先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