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年,他就送了她一条婚纱。陆陆续续的,他送了她五条婚纱。
他离开鬼门后,每一年也都会在那一天,来到婚纱店里买一条婚纱,虽然不知道送给谁。
阿部将手机收了起来,走进了婚纱店。
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有什么可以帮您?是来给太太挑婚纱吗?”
男人轻轻“嗯”了一声。
玫瑰别墅。
秦林话还没说话,便有一道力气从背后直接将他的手机拍了下来,甩在地上。
男人转过身,见溶解摇摇晃晃地站在地上,他立马伸手去扶着她,“姐姐……”
他很想喊她一句溶解,但她始终只将他当成弟弟看待,也只许他喊她姐姐。
近两年时间,溶解病痛缠身,缠绵于病榻,人早已瘦得干瘪,像一朵枯萎衰败的玫瑰花。
她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熬不下去了。
“谁让你给他打电话?”
秦林给他打电话时她听到了,虽然病入膏肓,但房间安静,她的听觉也还没有完全消退,依稀是听清了电话那一头的声音。
他拒绝了。
他拒绝来看她。
他说她比不上四月年轻貌美,说她肮脏不知羞耻,说她下贱……这些他曾经对她说的话,在她缠绵病榻的午夜梦回中总是回旋反复。
小四月满月酒那日,他也不愿意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