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能回家吗?”李宓然着急起来:“我回去一定和你解释,这就是个误会,我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我等你班主任说个明白。”她妈坚持道:“贺间我也得见一下。”
“和他没有关系!”李宓然又害怕屋里的同学听到,她拉着她妈的胳膊,想把她妈拉远一点。
但她妈以为她是想把自己拽走,反手就把李宓然的手臂打落了:“有没有关系不是你来说的,你学校警告的文件已经寄到家里了,下一步是不是就是批评开除?李宓然你高三了,你高考还想考吗?”
她妈的声音有些大,李宓然好像都能听到屋子里的同学喧哗起来。
“你把那个叫贺间的同学叫出来,我要和你班主任把事情谈明白,实在不行就转班,你这个成绩可以去加强那边了。”李宓然的妈妈态度坚决。
“跟他没有关系呀!”李宓然要急哭了,她捂着脸:“求您了,我们回家说不行吗?”
“不行!”她妈没听出她的窘迫,只一心把事情弄明白。她是想借这件事找李宓然的班主任,让她主持给李宓然转班的,既防止再出现什么状况影响李宓然高考,又能去加强班享受更好的师资力量:“我又不是不讲理,今天必须把这件事弄明白。”
空旷的走廊里,李宓然的委屈渐渐溢出来,她眼睛一红,没忍住落下几滴眼泪。
“还知道哭,还行。”她妈觉得她是羞愧了:“为时不晚。你去把那个叫贺间的学生叫出来,我们等你老师回来解决问题。”
“跟他没关系!”李宓然已经说累了,但她妈就是听不懂她的话。
“您找我?”
略带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李宓然迅速把眼泪擦了,看着出现在门口的贺间。
“你叫贺间?”李妈妈上下打量了一下贺间,看到了他缺了一块的眉毛和脸上的疤痕。贺间的面相看起来就很符合独狼这个词,你完全无法把他和稳妥、不惹事的好学生联系起来,李妈妈把那张警告递给贺间:“这上面说的是你吗?”她明知故问。
“是我。”贺间接过单子看了一眼。他没听说过学校会给家长发函,就算是有那种交往过密的警告,也都是班主任找家长谈话,还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这上面说的属实吗?学校已经警告过个人了?”李宓然的妈妈又问道。
贺间想起上次李主任特意来班的事,他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李主任确实来找过他,他也不愿意说谎,说谎也没有什么用:“警告过,但这完全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