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祁第的话音也飘进她的耳朵。
她仰着头,丝丝缕缕的阳光,洒进她纯澈的眼眸。
那眸中漾起了笑意。
“我可能要睡觉,到了叫我。”贺祁第的声音再次入耳。
孟之舟转过来:“昨晚不会又没睡吧。”
“睡了。但只睡了不到四小时。”贺祁第瘫回座椅,抱臂,阖上了眼睛。
“我看你这一周,都很忙的样子。”孟之舟放轻了声音问。
“嗯。”他应着,刚阖上的眼又睁开,伸手将窗关掉,仅留两指宽的细缝,“车窗开那么大,还想感冒?”
他的胳膊,就那么若有似无地擦过孟之舟的肩,须臾收回。
“那你在忙什么?”隔了好一会儿,孟之舟才想起问他。
贺祁第眼睛已重新闭上,略有些沙的声音说:“就这些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
孟之舟看着贺祁第慵倦的侧颜,觉得自己不该再问下去,吵他睡觉,说了句:“睡吧,到了会叫你。”便缄口,不再言语。
等了段时间,车子启动。
一列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酒店门口,驶进主路,向着孟之舟所未知的前方进发。
她不时看看孩子们,不时看看贺祁第,又不时看窗外。
车子渐渐驶离市区,又驶离郊区,眼前现出山的轮廓。
那轮廓在阳光的照耀下,就像在眼前般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