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贺母到长河镇,来带贺祁第离开时,贺祁第不愿走,贺母知道了是因为一个叫孟之舟的小姑娘,于是找到孟之舟,就对她说:
“我儿子不应该一辈子呆在这种地方,你如果真心为他好,就放他飞翔,而不是成为他的负累。”
负累!拖累!
贺母说她是贺祁第的负累!爸爸说她是拖累!
她是吗?
抿唇,默了良久,她启唇,刚要反驳,可贺妈妈紧接着道:“十年前,你就总在他身旁转,他甚至想为你留在长河镇那破地方。十年后,你又在他旁边转,害他传出恋情,人气受损,工作也大受影响。现在更好了,你又害得他躺在了病床上。你知不知道,他这样休息两三个月,会损失多少收入!”
孟之舟被塞住,无力再反驳,因为这些都是事实。
贺母迫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已经把他害成这样,不离开他,想留在他身边,继续害他吗?但凡你有一丁点喜欢他,都不会……”
“梦梦,过来。”
贺母的话被突然而起的散漫声音拦腰截断。贺母看过去,眉心皱起。
孟之舟也看去,慌忙起身,小跑到贺祁第身畔,看看他,再看他手里的拐杖:“你怎么跑下楼?”
“下来抓你。”他笑着拍了下她的额顶。
方才妈妈走出门口时,他隐隐听到妈妈说了声谈谈,觉得不对劲。可小熊不在,他又心急,打孟之舟的电话,发现她手机落在病房里,只得拄着拐杖,自己出来找她。
果然,她真的和妈妈在一起。
贺祁第冷冷朝母亲投去一眼,拧身:“走,我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