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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去世了,白朗的处境就很尴尬:他没有了养父,可生父一家人也不把他当自己人。这种危险的处境在又过了十年之后,矛盾终于彻底爆裂了:因为白家老爷子重新出山,打掉了小儿子的继承权,绕过小儿子,将自己的遗产的绝大多数都留给了白朗。

虽然白朗后期将不动产和私人储蓄几乎都按照遗嘱转分给了自己的生父还有两个哥哥,但最关键的公司股份白朗不肯让,这家人的矛盾就永远没法解开。

水清纱最开始听这些,还是在结婚前,那时陈家老太爷专门将她叫到办公室,一字字将这些讲给她听,生怕她愣头青触了禁忌。陈老太爷讲的很详细,但再详细也没有亲身体验来得震撼。

不提生意上的黑手,白朗可是在普吉差一点命都没了啊!这都不打个电话稍微问问吗?要知道水家可是都打过无数的电话了,也知道在电话里问白朗的情况。还是说亲人都不如水家父母这种没有血缘关系的便宜岳父母吗?

白朗还是一如既往地别扭。他既表现得好像无所谓,可又交代水清纱要是有电话一定要通知他。但他注定是白用心了,因为白家真的不会给他电话。

“太讨厌了!”

水清纱一口咬碎黄瓜,像是咬碎讨厌的白家人一样。

“叮铃铃~”

家里的座机响了。

水清纱三观复健了一点,心想果然是一家人,就算再不和,还是会担心彼此的安危的。血浓于水啊!

“纱纱,是你吗?”

水清纱条件反射地惊呼出来:“学长,怎么是你?!”

“怎么,我就不能打电话了吗?”电话那头温润的声音有些揶揄,却并不浓烈,一看就是故意开玩笑的。

“没有,当然没有,”水清纱赶快说,“只是……”

只是你不应该知道这个电话啊。

白家是富贵人家,白朗更是个很注意隐私的人,他的座机电话理论上只有圈子里的少数人知道才是。而那些人都在圈子里混,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到处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