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如此类。
作为一个资深社畜,听着这些话,喷吧,不好;迎合吧,又实在气愤。于是就只能打哈哈,可是光打哈哈也还是心里不舒服。
原本也只是偶尔为之,可最近是越来越频繁了,弄得水清纱心里的郁卒不断累积,都快爆表了。
明明也经常在报纸上看到温老太太做慈善,谁知道私底下是这样想的,还是说对于这些人来说,做慈善真的都只是作秀?
“那个人不是欧阳家姑娘的前对象吗?”
水清纱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欧阳家姑娘是学长的前女友。突然又愣住了,顺着温老太太的目光看过去,只见hers的专柜里有一个人正在结账,而员工正在给他包着一双镶着钻石的红色高跟鞋。那高跟鞋很耀眼,及时是隔着这么远,仍然能一眼吸引住一切路过人的眼光,美丽极了。
而那个人,毫无疑问就是赵利以。
清隽的背影,儒雅的气质,笑起来仿佛春风化暖。鞋子包好之后他就离开了,留下水清纱仍呆呆地望着。他没有看见水清纱。
“这鞋子少说几十万,”温老太太苍老的声音在耳畔刻薄地响起,“看来没少在欧阳家姑娘那弄钱……啧啧,当时就说了,这种穷酸家里出来的男朋友不能要——你当你扶贫啊?还真当是真爱?还不是为了你的钱!”
“温阿姨,”水清纱忍着一肚子火气,“学长不是为了钱。”
“不是为了钱,那能是为了什么?这小子满眼都是野心,我看得太多了!他……”
“所以呢!”
水清纱突然爆发一声大吼,让温老太太都愣了一下:“所以人就不能有野心了吗!你有钱了,你就希望所有的穷人都去死,好衬托你的不屈不挠,你的英明神武,你的天选盖世吗!”
“……”
“首先,学长他不是这样的人,我和他同事过,我很明白,他是很有野心,但他也很有原则。我不认为在有原则的前提下有野心是可耻的事情——您不也是这样起家的吗!”水清纱说得飞快,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说,可她已经忍到极限了,温老太太一路走来对穷人那骨子里的蔑视都让水清纱压抑到了极点,让她不想再忍了,“其次,穷有自己造成的,有客观原因没办法导致的,有必要唯结果论一棒子打死吗!最后……”
水清纱深吸一口气:“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已经很苦了。在非生存紧要关头,宽容点,留点嘴德,彼此尊重,有这么难吗?!”
“你是这么想的吗?”温老太太往上扶了一下老花镜,面沉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