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会哄老人开心的李云清说:“啊呀,洗碗不重要,和谁一起洗碗才重要呀。阿朗和嫂子很恩爱的。”
“小家子气。”白父撇了撇嘴,没继续往下说。
“阿朗可不小家子气啊!”李云清故作惊讶,“伯父,你这么说,我可就真要说道说道了——阿朗这么优秀一孩子,怎么会小家子气呢!”
被驳了话,白父有点不高兴,可还没等这种情绪蔓延,李云清便往下说了:“您看,现在在商场上,谁是他的对手?没有人啊,连温老太太都夸‘后生可畏’呢!”
白父有点惊讶:“温老不死……不,我是说,温老师也夸阿朗了吗?”
“可不是呀,温老师还说,能培养出这么优秀的孩子,伯父您才厉害呢!毕竟大家都知道,千里马常有,伯乐不常有!”
“啊,这可真是……真是……”白父“真是”了好几遍,也没说出完整的话,脸上却是已经笑开了花,“唉,我也没怎么教过阿朗这个孩子,他一直都是跟他大伯生活的……”
“那他也是您的孩子呀!他那血管里、毛孔里,那流淌得不还是您的基因?说白了还是您、你们白家基因好呀!”
“这倒是……是,的确是这样。那什么,小李,你要不要吃点酥饼?清纱这酥饼也好吃。阿曜,你去拿一块。”
“那就谢谢伯父了……”
“好说好说……”
厨房里,白朗默默地看向水清纱:“温老太太真的这么说了?”
“夸是夸过你,不过原句是——‘还好他一点也不像他那个混账爸,看来血统这东西一点用都没有’。”水清纱小声地说了实话。
“……所以你不怕他和温老太太对质吗?”
“不用对质——爸爸估计也没信吧。”
这是真的。白父和温老太太互相看不惯,这些他们两个连带整个圈子谁都心知肚明的事。谁都知道,对方提到自己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有好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