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七指着自己旁边的方文娟，让文言心问。

方文娟本身就是大院里出来的干部子女，还真的对文言心不怵。

这种老女人她见多了，自己大院里这种穿着干部装，面无表情的女人，还少？

“文主任，容支书说的是实话，改造点的教育学习是我们的知青战友去负责的，每天晚上他们都要做一次深刻的自我检讨，而且每周要写一份检讨反思书，这里都是他们写的，从来没有落下过，还有他们会跟我们一样上工，吃穿都是按照工分来分的！”

方文娟说的一点都不心虚。

把资料摆在文言心面前。

文言心随手翻了一下，确实每个人写的不一样，虽然看着不同，但是仔细看就会发现，其实就是换种说法，其实意思都是一样的检讨，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每周都写，什么样子的罪过也都写烂了。

可这难不倒那些改造点的人，好多就是搞文字工作的。

这种变换叙事方式的文字小动作，太过得心应手。

甚至他们还互相抄袭，反正容七七只要求他们完成，没有说过内容必须每次不一样。

有个容七七这么宽容的监管人，他们也乐意配合。

晚上的教育学习确实是有的，只不过就五分钟，知青把稿子念完，大家就各自自己的，反正就是写这个检讨。

场面文言心又没有看到过，自然不会知道这里面的猫腻。

人家表面工作做的很好，文言心竟然挑不出来什么问题。

“文主任，现在还想说什么？”

容七七笑眯眯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