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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瑜,我就晓得,你还是关心我的。”许诗哲似乎第一次认真地端详这个女人,她的面孔熟悉而陌生,她的脸上有一种似同情又厌恶的表情,她的胸和腰都挺得笔直,她似乎,似乎是个非常有勇气的人了。

沈梦昔气得笑了,这人的自我感觉如此良好,他们永不可能在同一波段。

这个时代,独生子和独生女的婚姻,应该是非常热闹的吧。

“金先生,言尽于此,请您带他走吧。”沈梦昔对站在一旁的金岳龙说。

金岳龙听了,真的拉起许诗哲走了。

“嘉瑜,你一定要去,你一定要像在剑桥镇那样洒脱!”许诗哲正被拉走前依然喊着。

“书读多了,就是有点傻啊。”沈梦昔嘟囔着,喝了一口咖啡,已经凉掉,苦得舌根发麻。沈梦昔不动声色,咽了下去。

生活中,往往都是这样,你不说,没人知道你苦。

往后许诗哲的日子,苦乐自知了。

第十六章 婚礼

下班回家途中,坐在黄包车上的沈梦昔看到路边一只流浪狗,饿得皮包骨头,奄奄一息地伏在地上,心中难过,这世道,人活着都难,何况一只狗了。

她让赵三儿停车,把饭盒里的半个馒头丢给它,那黄狗一口叼住,边吞吃边看着沈梦昔,沈梦昔一摊手,“没了,我明天给你多带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