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这一次郁郁寡欢了很久,骏德来了也不能逗得他开心。沈梦昔知道孩子大了,遇事开始往心里去了。
阿欢某些地方很像许诗哲,比如长相,比如有时候的天真,还有一些理所当然的自私,这是家中独子常有的性格,沈梦昔甚至想过将他送回硖石,自己寻机去美国,但她更明白,美国和德国没有本质的区别,异国他乡,华人生存不易。
当阿欢将他毛茸茸的头埋在沈梦昔的腿上,轻轻饮泣的时候,她的心还是软了,抬起他的头,擦干他的眼泪,“阿欢为什么伤心了怎么久?”这孩子敏感的性格也是随了许诗哲。
“表哥都告诉我了,以后父亲就不是我一个人的父亲了,他和那位小姐结婚了,以后还会有别的儿子,他大概会更喜欢那个儿子,因为父亲喜欢那位小姐,不喜欢妈妈”
“不会的,你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永远是他最爱的孩子。”
“真的吗?”
“真的!下次你可以自己问他。”
阿欢点点头,情绪好了一些。
“不要哭了,没人喜欢遇事只知道哭的孩子,哭一下可以,总哭就让人厌烦了。你看到鹿鸣的时候,喜欢他在笑还是在哭?”
“喜欢他笑。”
“是不是?那你也不要哭了,我们去弹琴唱歌吧!”
母子两人坐到钢琴边,沈梦昔教阿欢一首“我有一只小毛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