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力量之下,激愤的青年,只是螳臂当车。
沈梦昔无比痛恨懦弱的政府,衰弱的国家之下,人民毫无安全感,只能苟且偷生。
3月2日,日军攻占上海。
3月3日,中日停战。同日,满洲国成立。
沈梦昔回到法租界的家,章父老泪纵横,翕动着嘴唇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沈梦昔看着他变得雪白的头发和眼角混浊的泪水,跪下磕了一个头,“父亲,我回来了。”
章父连连点头,让章嘉珩扶她起来。
章嘉珩扶起她,看着她消瘦憔悴的脸,半天说“回来就好。”
阿欢抱着沈梦昔久久不放,不知觉中他已经比沈梦昔高了,仍显稚嫩的臂膀紧紧箍住母亲的身体,不肯松手。
“不管签订了啥,停战了就好啊,我们再等几天,就回宝山了,家里也不成样子了。”章父喊几个儿媳妇去做饭,说晚上团聚,好好接风。
海伦在十天前回了德国,丹尼尔也关闭了牙科诊所,同一班轮船回去了。
马陈氏的女儿得了伤风,被章父几服药治好了,感激得不得了,沈梦昔看着还在恢复中的小丫头,捏捏她的小手,“小丫头,挺幸运,就叫阿幸吧!”
“行!就叫阿幸,不叫大丫了!”马陈氏非常高兴。
报纸还刊登了一件爆炸新闻,十九路军某师长28日进入公共租界跳舞,被日军抓捕,从其随身所带皮包中,搜出十九路军兵力部署和战线配置图,并称日军正是凭此图纸在3月1日攻占柳河,迫使中队退回第二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