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姨娘面色痛楚,泣不成声,”七小姐,我在章家这些年,太太都没有这么骂过我!我和我的三个女儿从来不惹事,我让嘉蕊帮你,是为了你好,你不能这样对我!“
“难不成我还要感谢你?”沈梦昔乐了,“你回去吧,我和嘉蕊说过,她太心急了,我和王守卿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七小姐,这世间的男人,就没有不偷腥的!”黄姨娘看着面前的茶水,“就算你父亲这样的正人君子,还不是家里妻妾几个,依然念念不忘那青梅竹马”意识到说多了,连忙住口。
沈梦昔一笑,也没追问。
黄姨娘讪讪地转移话题,“虽说也有那庶女嫁了高门大户的,人家是留洋回来的,自然高人一等,我们嘉蕊只是在上海读了大学,高攀不上。”
沈梦昔无聊地看向窗外,深树蝉鸣,搅得人脑瓜仁儿疼。
电话铃响,沈梦昔跳起来去接电话。
居然是胡鸿兴打来的,一番客套寒暄,终于说到正题,“章小姐,是这样,我听说诗哲曾经将一个箱子存放到你处”
“并没有,他连阿欢的抚养费都没给过。”
胡鸿兴忽然不知说什么,“诗哲的那个皮箱,他十分珍视,称之为八宝箱,里面锁着日记和一些信件,我们一直在寻找,想将之整理成集,缅怀逝者。”
“胡先生,既然是锁着的,定是不希望被人所知,如要缅怀,可以多写些诗文,别的我一无所知,对不起胡先生,帮不上你。”沈梦昔客气地说。
胡鸿兴无奈挂了电话。
章父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看沈梦昔坐回来,不禁叹气,“可惜了诗哲,嘉瑜你哪里都好,就是拢不住男人的心,章家最大的遗憾就是失去了这个女婿,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