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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昔冥思苦想,这位老人活到九十几岁,正副妻子死后,他好像娶了很多年轻女子,到底几个,竟一时记不起来了。

管他呢,沈梦昔将画作和蘸水笔仔细收入武陵空间的第九格,收拾了一个小行李箱,踏上了开往上海的火车。

回到上海,沈梦昔将在北平买的点心送去给林老太太,又把天桥买的小玩意儿送给几个孩子。章嘉森已经回国,他在秘密筹办着什么,见了沈梦昔居然不再板着脸了,笑着赞扬了她做战地救护的举动。沈梦昔作势朝窗外看看,章嘉森奇怪地问怎么了,她就说“我看看太阳今天是从哪边升起来的。”

章嘉森好气好笑地说“儿子都老大了,你还调皮!”

沈梦昔问“这些年还好吧?”

“我们还好,你二嫂又生了一个孩子,已经快一周岁了。”

沈梦昔恭喜章嘉森,说回去就给侄子准备见面礼。

章嘉森一向不喜国人重学轻习,对国人文弱与不务实不好动,十分反感,得知妹妹参加高校运动会,获得第一名,十分高兴,郑重地说“出国这些年,我也冷静想过,你虽是女子,但也有自己独立的思想,这世界不光是男人的世界,也是女人的世界,二哥以前疼你的方式都错了,以后你大胆按照自己的想法生活,只要不违反道义,二哥不阻拦你。

沈梦昔听了大奇,不知道这位固执的玄学鬼,在欧洲这些年遭遇了什么,思想有如此大的转变。“合乎道德的标准”,这是章嘉森衡量一切的标准,他在玄学上的理论沈梦昔不能理解,他们极少进行相关的讨论,说实话,她敬佩有着崇高道德标准的人,只要他不触碰她的底线,她当然愿意与他和平相处。

沈梦昔伸出双手,抱了一下章嘉森,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