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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地瓜干分了分,关秀琴没要,反骂她就知道吃吃吃。小南接了地瓜干,但是依然没有好脸色,小东和小北都很开心,慢慢地咬慢慢地咀嚼。地瓜干又干又硬,指头粗的一条,够啃半个小时的。

沈梦昔把北屋打扫了一遍,房间很小,除了炕,房间里也就是一米半的空地,铺着红砖,屋角有个小桌子,大概是平时小南写作业用的。

炕梢两个大木箱,上面摞着两床被褥,小西的那个箱子在炕里,拿东西的时候要爬到炕上。

沈梦昔分析了一下,平时小东住客厅,小北跟着父母,大概这个北屋就是小南自己的闺房,自己一回来,变成了女生宿舍,大概这也是她总是恶声恶气的原因吧。

沈梦昔现在觉得头脑清醒,身体轻盈,之前的混乱、哭泣都已经成为过去。至于会不会变成另外一个人,今天早上醒来后,只是缥缈地思考了一秒,就丢到脑后去了,再也没有记起。

孟繁西即使在这困难时期的两年也基本没有挨饿,体质很好,个子跟大她三岁的小南只差了一点点。

沈梦昔有些无奈的是,她总是忍不住要跑,要跳,根本坐不住。

更别提冥想,安坐一分钟,就开始胡思乱想,一收回心思,马上又抓心挠肝,心里胃里有团火往上拱,忍不住要跳起来,要喊叫。只好作罢,不再打坐。

上午十点十五分,小北喊她到客厅去听“小喇叭”。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现在对学龄前儿童开始广播!”一个很有年代感的的女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