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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建龙只买了二十斤骨头,一个羊头,一副下水,他羡慕地跟孟繁东说:“还是你家有钱,俺家不行,俺家就俺爸自己挣钱,还没你爸一半多呢。”

“我这是给郭姨捎带的,还有给我姥姥家大娘二娘家的,要不我可买不起这么老多。”孟繁东笑笑。

其他几个小子也或多或少的买了几袋子,连拖带拽的,总算到了候车室,候车室并不比外面暖和,除了没有风而已,整个候车室里充斥着刺鼻的膻味和血腥味,沈梦昔几乎要呕吐出来,就和孟繁东商量着到街里转转。

海拉尔比齐市要冷很多,孟繁东不想走动,但又不放心妹妹自己出去,只好跟几个兄弟打了招呼,拉着沈梦昔出去了。

寒风呼啸,街上行人稀少,没什么像样的建筑物,一条主街有几排平房,远处看不清,隐约是一些平房和帐篷。

到了年底,是大批屠宰牲畜的季节,沈梦昔见到几辆卡车拉着冻成坨的羊肉朝站里开去。

进了邮局,沈梦昔买了八分钱的邮票一分钱的信封。

贴好,请邮局工作人员给打了个戳,又装到了书包里。

“你这是干哈呢?”

“玩儿!”沈梦昔神秘地一笑。

供销社里的货物比齐市昂区的还要少,两个售货员,抄着手站在柜台里,零星几个顾客在柜台前转悠,什么也不买,只是看。

沈梦昔转到一家民族用品商店,看样子也是国营的。玻璃柜台里摆了各式各样的蒙古刀,直的弯的,长的短的,沈梦昔对此一窍不通,又去看靴子,有精制的绣了花纹的,也有简单的毡头。墙上挂着两个地毯,织着精美的花纹,还有一些小的挂毯。营业员的手边还有一些奶酪,散发着发酵后的香味。这些不是国家供应物品,不需要票证购买,只是价格很高。商店里无人问津,只有这兄妹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