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不听她回答,转身回了北屋。
只听孟庆仁放下筷子说:“不吃了!”
第二天沈梦昔背着书包出门,没有吃早饭,小五抱住她,“三姐,你咋不吃饭?不吃饭肚子疼!”
“三姐没胃口,吃不下。”
“我给三姐留着,中午吃。”
“好小五。”
沈梦昔直接去了火车站,查询了去沈阳的列车发车时间,又去学校查看了电报,估计一大早也不会有电报,一问,果然没有。
她返回家,拿了个水壶放到书包里,就去火车站了。
用家属证写了去沈阳的票,在候车室等了一会儿,就检票进站了。
火车上,沈梦昔坐在靠窗的位置,听着车轮与铁轨撞击发出的单调声音,看着窗外的景物在眼前晃过,沈梦昔的情绪逐渐平稳。
她问自己去沈阳到底要做什么,是要去揭发孟繁南吗?
不知道。
她又问自己特别喜欢文工团的工作吗?
不知道。
她一向不喜欢把热爱的事情变成工作,那样,工作和爱好都会变得无趣起来。
可在无趣和下乡十年之间,她选择无趣。
到沈阳的时候是凌晨,她在候车室里枯坐到天明,天亮了胡乱吃了一口,喝了点水,就坐公车去了和平区。
在歌舞团的门口,沈梦昔被拦住了。沈青山连边防营部都进不去,现在沈梦昔也一样进不去前进歌舞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