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本打算去临江卫生院,但是本已开化的道路因降温又上了冻,路面一层冰,坐车骑马都不安全,她干脆窝在宿舍看书。
贾世兰即便不说,这些日子沈梦昔也看出她的感情方面出了问题,只等她一吐口,就好好安慰她一番,她估计这贾世兰今天应该会来她这里吃饭,应该要求吃个麻婆豆腐啥的,出一身汗,舒爽一下。
结果贾世兰没来,却来了个沪市男知青,他说有些发烧,想开药或者干脆打一针。
沈梦昔一般能开药也不给打针,农场医疗免费,无论从节约还是健康角度她都不想过度医疗,保护免疫力是她的原则。
她看看男知青,不像有病的样子,“姓名登记一下。我给你拿体温计量一下体温。”
从器械柜里拿出体温计,一转身她呆住了。
那个白净净的男青年正双手拉着军用大衣的两个衣襟,激动而期待地看着她,沈梦昔余光可以看到他的裤子褪到一半,沈梦昔微微眯眼。
无论哪个年代都有这样的人啊!
她十八岁那年在中师遇到过这种情况,她路过教学楼里的男厕,走过时感觉一个光着下身的男生嘿的喊了一声吸引她的注意力,她没有表情地走过去。其实心里懊恼无比。
第二次是四十岁的时候,晨练中,一棵松树后跳出一个男子,敞开衣服嘴里念念有词,她也当做没看见过去了。
两个人的共同点是都没多纠缠。而今天这位更激动一些,他满脸的表情都是在期待听到沈梦昔的尖叫声。
沈梦昔叹口气,把体温计放到白大褂口袋里,握着从武陵空间拿出的辣椒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回沪市的时候,好好看病吧。”
仿佛被按了开关,那男知青满脸的期冀忽然都消失了,颓丧地迅速整理好衣服,逃也似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