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营长组织知青模仿沈梦昔和王建国进行急救。如此一番,那两人都陆续醒来,只有范建国还是没有动静。
沈梦昔连续按压超过了二十分钟,汗水和泪水都滴到范建国的胸口。沈梦昔从未像此刻这样希望听到范建国那贱兮兮的声音。她用左手扣住他的心脏处,右手砸着自己的左手,“醒来!醒来!醒来!”
有人来替换脱力的沈梦昔继续按压,姿势正确与否已经不重要了,沈梦昔爬起来检查了那两人,他们都恢复了意识,情况还好,只是胸口疼痛,沈梦昔建议张营长立即送他们到团部卫生院,做全面检查。
已经三十分钟了,范建国还是没有心跳。抢救的知青停下了按压。
沈梦昔不甘心地又跪到地上,继续抢救。
“醒了醒了醒了!别按了!”王建国拉住机械的大汗淋漓的沈梦昔。
营部又连忙备车,送范建国去团部卫生院,沈梦昔不忘跟那个干部要回了氧气瓶和面罩,并询问了一下他的身体状况,那个干部把空了的氧气瓶给她,说“这可是好东西,应该多准备一些。”沈梦昔笑笑,见他无事才跟车去了团部。
范建国极度虚弱,躺在后车厢上,前所未有的安静。沈梦昔时刻监控他的呼吸和脉搏,生怕他随时就死掉了。
最后的结果是三人都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另外两人的肋骨不同程度受到损伤,大师傅有两根肋骨骨折,所幸没有伤到脏腑。被紧急送往哈市治疗。
范建国倒成了症状最轻的一个,他已经恢复了精神,一个劲儿地要给沈梦昔磕头致谢。沈梦昔隔着棉裤摸着自己的膝盖说:“你还真的给我跪下磕头,我几十分钟跪地上给你急救,膝盖肯定是青紫青紫的了!”
范建国一听,作势就要起身下跪,沈梦昔手一摆:“起克!”
“得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