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梦昔站了起来,让另一个年轻医生照顾伤员,挤到那两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跟前,“你俩!现在下车!”
“凭什么!”两人不服。
“是残废吗?”
“你才是残废!”
“不残疾最好。如果你俩走小路,半小时就能赶到小河沿儿村,那条河,可以阻隔火势。跟着我们就不一样了,我们是医护车,得先把伤员送上直升机,往西南开,那面是什么情况我可说不准。你们可想好了。”
两人犹豫了一下,下了车,“槽,早知道不上车,这工夫都要到小河沿儿了!”两人嘟囔着。
车下一个老头喊:“二根,你加小心啊!”
“知道了!”两人中一个细高个头也不回地应了声,拎着一个包袱快步跑了。
车上又下去了几个腿脚利索的,女干部喊话:“可以走的尽量走小路离开,快点快点!”
最后四个颤巍巍的老头都上车了,那个喊’加小心’的老头,抹着眼泪双手合十:“天老爷啊,观世音啊,保佑俺家二根平安啊!”
被身边的老头一巴掌拍在背上,连忙止住声音,害怕地看了一眼沈梦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