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们的反应更强烈,消极怠工,心浮气躁。
之后接连不断的爆炸性新闻,更是一点点压碎了他们的神经。任谁经历如斯,都会产生怀疑。
那块黑纱,戴了摘下,摘下又戴。
到主席追悼会的时候,连沈梦昔都有了世界末日的感觉。
她去嘉阳县城的时候,在街上遇到在街边哭泣的老太太,她说,“俺觉着主席能活120岁,咋这么早就走了,以后的日子可咋过啊!”
沈梦昔再次体会了普通百姓对领袖的感情,质朴无华,深情厚意。
农场当年收成并不好,自上而下,似乎都没有太多心思抓生产搞农业。
况且农场这些年,一直是亏损的。
泡病号的人越来越多,张罗回城的也越来越多。
沈梦昔现在和张万钧住在卫生所,铁京生走后,沈梦昔顺理成章住进卫生所,但团长不允许她一人单独住,让张万钧一起过来住。
将旁边一间仓库改造,盘了炕,砌了火墙和炉子,她们有了独立的宿舍,虽然小了点,但应有尽有。
七七年的春节,沈梦昔到双河过的,罗翠兰又生了一个男孩,叫孟祥训,已经两岁多,老大孟祥诚,淘得人嫌狗厌,没有一秒钟消停,沈梦昔想抱抱他都做不到,因为根本捉不到他。老二不大爱说话,问他主席呢,他就指墙上的画像,问她姑姑呢,他就指镜框里沈梦昔的照片,沈梦昔点着自己的鼻子说,姑姑在这儿呢,那孩子还是执着地指着镜框,沈梦昔哭笑不得。
七七年三月,沈梦昔接到一封盖着三角戳的信,是铁京生从军校写来的。他终于如愿被推荐读了军校,信中自己龙飞凤舞,显示着他喜悦激动的心情。
沈梦昔感慨,赶上了工农兵大学的末班车,错过了恢复高考的头班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