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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昔把泳圈套到韩援朝脖子上,自己奋力朝岸边游去,犹如一条自由自在的鱼。

大家都有些累了,简单冲洗了一下,换好衣服,准备烧烤。

不同于时下的习惯,今天是两位男士主厨,两位女士一人一个西红柿,坐在帐篷边,不知道说着什么,时而开心地大笑。

他们的烧烤手艺很一般,但是野餐就是这样,就着海风,吃什么都香,四人一人一瓶啤酒,没有杯子,就对着瓶子吹。

沈梦昔有些犹豫,但不好扫兴,只是小小口地啜饮。

喝了半瓶,发现头脑依然清醒,毫无醉意,稍稍放下心来。看来啤酒的度数低,喝上一瓶应该没有关系。

韩援朝从车里拿出二胡,拉了一曲《赛马》,旋律奔放,气势磅礴,琴声中,仿佛听到赛马的嘶鸣奔跑,看到赛手意气风发,韩援朝技巧熟练,激情饱满,沈梦昔叹为观止,看不出平时内敛的韩援朝有这样热情的一面,他把二胡架在腰间,面对大海,极为沉醉地演奏着,释放着心中的情绪。

贾世兰也拿出长笛,吹奏了一曲《友谊地久天长》。

沈梦昔和王建国对视一眼,有些尴尬。他们俩什么乐器都不会,能有条件学习长笛这样的西洋乐器,就不是一般家庭可以做到的,不管他们如何低调,家庭的差距此时毫不留情地体现出来了。

王建国用筷子敲着酒瓶唱起《敖包相会》,韩援朝为他伴奏。

沈梦昔喝了一大口啤酒,酒精加快了血液循环,通体舒泰。

忍不住又喝了一口,王建国唱着歌,发现她在大口喝酒,一把夺下酒瓶:“别喝了!喝多了又胡言乱语!”

“嘘!”沈梦昔捂住嘴,“我不能说话,会泄露秘密!”然后神秘地摇头一笑,“我什么都不说,不说。”

几口急酒,喝上了头,晕晕乎乎的,却十分自在。

她赤脚奔向大海,那架势似乎是要一去不返。

两个男士都急忙追去,拉住她。

沈梦昔用力甩开他们:“不用拉我!”又伸手指着他们的鼻子:“不、要、追、我!”

海浪打来,打湿了她的裙摆,她低头看看。

抬头,扬起双臂,对着无边无际的大海。“啊——!啊——!”

喊完高声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