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文荣进门时满脸厉色,但看到还有许多外人在,他立刻换上一副笑容,表情转变太快,满是皱纹的脸甚至有点抽搐。他说:“大家都在呢。我来带侄女走,侄女这两天压力太大,让各位见笑了。”

言罢,他示意保安拉走邵晴。

黑衣人们不肯松手,两方对峙起来。

邵文荣眼里迅速闪过一抹凶光,再抬头时,他又换上了温和的笑容:“海亦,这是我的侄女,请你的人放开她好吗?”

“放开她?”游海亦冷笑,“你会怎么处理呢?”

“那当然是根据证据,秉公处理。”

邵文荣嘴上这么说,心想,把邵晴带走后,先把她送到国外去待个一年半载,然后接回来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游海亦管得未免太宽了。

游海亦把u盘在手指上转来转去,冷冷地说:“那我要是不放呢?”

邵文荣急了,严厉道:“海亦,这是我的家事,一个年轻人不要管那么多,老闻不在,你手伸得太长了!”

“谁说我不在!”

听见这个声音,邵文荣惊呆了,这是本应该在海外的老板——闻拾清的声音。他打听过行程,闻拾清至少还要在海外待上半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听见这个声音,整间休息室的自觉分列成两行,并空出最中间的沙发。

闻拾清径直走向沙发,非常大佬地坐下。看年纪,他大约在四十岁左右,比起报道上常见的商业精英,他身上有种走南闯北,狂妄不羁的气质。

姜旖梦莫名觉得,游海亦再过二十年,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样子吧。

闻拾清不疾不徐点燃雪茄,白色烟雾缭绕,遮住了他大半张脸。休息室里安静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