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我都可以陪你去……”像这样有些弱势的话,谢铭还是头一次说,说得吞吞吐吐,犹犹豫豫。
可是他想留下点什么,回忆或是别的。至少以后厉骜一想起他来,不至于全都是空白和遗憾。
最悲哀莫过于此,明确的被人告知了死亡期限,然后数着自己所拥有的时间精打细算至分分秒秒……才发现怎么也不够。
就算再多个几周、几月、几年……那也远远不够。和厉骜结婚时,他承诺的就是一生,现在却要食言了。
“陪我……做什么都行?嗯?”厉骜走过来压低了身子,手臂撑着沙发,结实的身体完全罩住了谢铭。
那一声反问的尾音被他刻意放的又沉又重,生生渲染出了威胁的意味。
谢铭仰头看他,定定的。
厉骜没想他竟然不反驳,看着自己的眼神认真得好像自己真的可以对他为所欲为。
硬生生地憋住了火,厉骜在谢铭腰上恨恨揉了一把泄愤:“也就是我舍不得!”
“等你好了……求饶也不管你!”
例行放完狠话,认命地把人抱起送到卧室。
厉骜暗发牢骚:找个人类就这点不好,呛了噎了都有可能要了命,更别说任何方面一旦过了度,更是伤身折寿。
可是谁让自己一头栽进去了?认准了这个人,憋死也是应该!反正也就是再等一两年的事儿,他等得起!
把谢铭放在了床上,厉骜一抬手就让人翻了个身,随即自个儿也跟着上去。一双大手摁在谢铭腰上,仔仔细细地揉了起来。
“吃牛扒还得锤呢,吃螃蟹也得剥壳。现在伺候你,晚上你就得伺候我,懂?”厉骜人设稳得一批,心疼人还得叫嚣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