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骜的长相本来就有点凶悍,他一瞪眼一发怒整个人都有些凶戾得吓人。
不过这么多年了,谢铭早就看穿他就是个纸老虎、耙耳朵。
“还擦不擦了?你给我趴好!”拿毛巾轻抽了下厉骜的胸膛,谢铭推了两下就把人推开了,“还有,不许叫那个名字。”
照顾谢铭的老院长起小名都是叠音加个儿化的套路,谢铭结婚时带厉骜回去了一趟,从那起就被他记住了。
厉骜可委屈地趴回去:“擦……”
“还分家?你是不想要我了吧。”谢铭自嘲一声。
他的钱很快就会全部归零,到时候连这所房子都不再属于他们。
从头再来白手起家,谈何容易?他回不到十年前,也没了那股不服输的劲。
未来的一切可能都会无比的艰辛。
到那时后悔的怕就是厉骜了。
“你就这么想我?”厉骜暴风委屈,“我们结婚都十年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谢铭的手顿了一下,语气中说不出的低落,“很快我们就要什么都没有了,包括这个家。我……”担心你会难以接受。
厉骜一愣,显然没料到谢铭的公司情况这么糟糕。
“缺多少钱?”
“很多,我所有的资产全都算上,差不多就够。”毕竟是一笔买命钱。
遭遇了一场无妄之灾,差点没命,现在又要舍去十多年里积攒起来的财富,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经崩溃了。
但是谢铭只觉得庆幸。
毕竟他还有办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