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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厉掀翻桌子,揍倒河伯,冲出水府。
鼻青脸肿的河伯阻拦不及,捂着流血的脑袋掐指一算。
“成了,也不枉费我一番苦工。嘿……嘶!”
……
十七道灾情急报换不来皇城只言片语,一朝开仓放粮不过三日申饬便到。
谢铭面无表情,跪叩接旨。
“谢大人,圣旨着您即刻入京。”
“臣领旨,谢恩。”
……
城外十里,百姓垂泪相送。
城外三十里,谢铭身死。那一腔热血浸透了干裂的土地,可惜今日也无雨。
“谢大人,您是好官。可丞相严命,此地旱情绝不能被天家知晓。我今日杀您,行此不义事,于心有愧。您先走一步,我随后自毙,再向您赔罪。”
“有劳。不必。”
……
敖厉赶到时,那单薄的尸体如同陷入沉眠,面容平静,无恙亦无痛,仿若在梦中得了一方桃源。谢铭足边,跪着一具尸首,开膛破肚,自惩罪孽。
风起云涌,黑云压城,然而始终未曾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