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许棠梨在说什么?说她不喜欢他?说他是在白日做梦?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自作多情。
原来,原来,这把野火只把他烧得神志不清,这道飓风只把他搅得天翻地覆,在许棠梨那儿,都算不上点点星火、绕指清风。
程见朔一颗心痛得无法用语言形容,他现在只想藏起来,藏到许棠梨找不到的地方。
程见朔出了一凡大楼,随手拦了辆车。
路边行道树正盛,车载电台热闹不已,道路车辆急速驶过。
“师傅,你说,喜欢到底是什么啊?”程见朔瘫在后座上出声问道。
司机听电台听得正入迷,他从镜子里看了一眼程见朔,不用猜,一准是失恋喝醉的。
“吐车上两百。”
程见朔被司机噎住了:“我没有喝醉,我一点酒味儿都没有。”
后排和驾驶座隔得严实,司机才不信他,不喝醉能问这样的问题?
“后车座有塑料袋,吐塑料袋里也行。”
程见朔又被插了一刀,这都是什么事啊!怎么连坐个出租车都不如意!
许棠梨不喜欢他也就算了,怎么连素不相识的司机都污蔑他!
程见朔彻底没了声音,司机专心致志地听着电台,电台说,有个13岁的留守儿童入室抢劫,还持刀伤害了户主一家。
“啧,没爹没妈的孩子就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