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忽然想起芙洛博雅就职的战争军事委员会,不知道议会会为这场冲突采取什么行动。
卢娜平复了一下心情,她满脸凝重地问:「那个是不是要开始了?」
「那个?」
「……战争。」她阴沉着脸念出这个单词。
杜尚想起来了,埃林曾经给他讲过教卢娜读写时的一些事情。埃林说她教到「战争」这个词的时候,卢娜的表现就像「小孩子第一次知道人会死」一样,流了一整天的眼泪,就好像要把从古至今在战争中死去的人都哭个遍。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换做其他人,他会安慰说:「放心,尼弗瑞格离我们这么远,就算开战也和我们没关系。」但面对卢娜,他不觉得这种话能让她高兴起来。
「好了,不用说了,」她大概也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这世界上没人比她更善解人意,「我已经知道了。」
杜尚轻轻叹了一口气,他转而去看自己的信,他希望自己能高兴一点,那样的话卢娜也会高兴一点的。
信是芙洛博雅寄来的,相较于杜尚母亲惯常的嘘寒问暖,她写起信来简练许多,以「嗨」开头,以「爱你」结尾,中间则是她想要说的事。
这封信比较短,前半部分只说了一件事:放映机在弗朗士放开供应了。
我就说这两天信仰值怎么涨得特别快……杜尚心想,继续看下去。
「……还有很多事想和你聊,不过今晚九点再说吧,爱你。」
……
晚上九点,杜尚把名为「抄写室」的木匣子搬到了客厅中,他本想在房间里和芙洛博雅聊,奈何露易斯一定要他出来,说是要他品鉴一下她今天新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