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易斯气鼓鼓地说：「我才没有！」

卢娜捂了捂脸，「虽然是有点害羞，但好像人们在海边都是这么穿的……呼，现在的人还真是大胆呢……」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巫师圈子普遍玩的很开的影响，兰登王国的社会风气确实在某种意义上很开放，要知道，即使是在地球上，分体式泳装都是在20世纪50年代以后才逐渐被大众所接受。更早的时候，一些地区甚至会在海滩上设「泳装警察」，拿一根尺子测量女士的泳衣下摆到膝盖的距离，露出的大腿若超出规定范围，就要被驱逐出海滩。

「好吧。」杜尚对此也不打算多说什么，他快速地给芙洛博雅写回复，免得对方起疑心。你侬我侬地肉麻一番后，他们又各自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事。芙洛博雅说摄影机自从开放供应后，各类店铺争相购买，隐然成风。有些小店主甚至预先都不知道放映机要有一定的空间才能施展，买下机器后才发现店里没地方，于是就把放映机放到室外弄起来露天电影院，这样搞画质音质差也就算了，还占据公共空间。弗朗士警察总局甚至都为此发了好几条通告。

杜尚觉得这不是好事，病毒式传播可能会引起人们的反感，而且，若是阵个弗朗士都在反复放《哈利波特》和《伯爵领的魔物》这两部片子，那估计要不了多久观众就会感到厌烦。

芙洛博雅告诉他公司已经在着手改变这一情况了，杜尚不知道他们打算怎么做，但他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们能有所成效。

随后，他向芙洛博雅提了一嘴创刊的事。

他想要做自己的报纸已经很久了，每次在别家报纸上看到那些半吊子的影评时这种想法就会尤为强烈。在他的设想中，最好是能做一份和电影有关的报纸，初创期就刊登一些和报纸有关的科普，以及向这个世界的媒体展示一下到底应该怎样评价和解读电影。到后面再随需求灵活增加其他的栏目。直到把这份报纸做成从业者与爱好者们人手一份的行业圣经……

他试着给芙洛博雅描述了一下那样的前景，但芙洛博雅却从现实角度给他泼了冷水，首先芙洛博雅无法像从其他曼恩家的产业拉来查理那样找来一群新闻从业者，再者说，就算找来了，杜尚口中诸如「标准的影评」「行业共识」之类的东西，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到底应该是什么样。所以如果想要做到他所说的一切，那就意味着他必须抽出时间来给报纸供稿。

还是回弗朗士再说吧……杜尚轻叹一口气，露易斯不知道第几次在旁边摇他的肩膀，「学长，你就试试嘛……」

露易斯给他买了一条泳裤，千方百计地想让他穿上，不过对于杜尚来说，这还是过于羞耻了。

「怎么可能穿啊，」杜尚说，「买泳裤这种事只有男女朋友能做吧。」

露易斯问：「亲人呢？」

「额……这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