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作弊了，」及时是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杜尚还是忍不住这么觉得，「本来蓝袍对黑袍就有压倒性的优势，竟然还有这种能全面提高自身速度的魔具。」

钻石看到杜尚迷途知返，十分感动地说：「你现在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了吧？现在拿上我的锤子还来得及。」

「你的锤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杜尚无奈地问，「你觉得它就可以对付艾弗瑞克的这些收藏？如果它有那么强，艾弗瑞克也不会卖给你了。」

「当然不可能，」钻石说，「但要是艾弗瑞克给了菲利普次一点的魔具，我的锤子多少还是能有用的。」

「你现在又改口成多少能有点用了，」杜尚扭头看向钻石，「刚开始你可跟我说，要我拿上锤子战胜菲利普吗？」

「那是投你所好，」钻石不以为意道，「我知道你这种爱逞强的人爱听什么，多哄你两句你就开心了，逼近我也是这样。」

杜尚问：「你看我现在像开心的样子吗？」

「你在装模作样，」钻石依然不以为意地说，好像所有事情在他这里都有一套合乎逻辑的解释，不过这逻辑多少有点扭曲，「或者你确实胸有成竹，反正待会和菲利普的交手会呈现出你的真面目的。」

「噢，」杜尚面无表情道，「真让人激动，不是吗？」

人群中空出来一个空地，菲利普正站在空地的边缘，和艾弗瑞克还有其他几个巫师交谈，另一边，肯瑞斯滕在人群中发现了杜尚，他径直向他走来，又看了看杜尚旁边的钻石，他扭头对杜尚说：「你去借魔具了？」

「怎么可能？」杜尚说，「我像是那种出尔反尔的人吗？」

「这话你应该对被你算计的菲利普说一遍。」

杜尚惊讶地看着他，「我不在的这段时间菲利普又和你们说了什么？」

「说了一些他以为的真相。」肯瑞斯滕不屑道。

「看来你没有全部相信。」杜尚说，「好吧，这让我好受了一点。」

「每个人说的都不是真相，」肯瑞斯滕冷冷地说，「活人总是会基于自己的想法来扭曲事实，有时候甚至连自己都能骗过去，诚实是鬼魂才有的特质，因为它们在世上了无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