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又被某人调|戏了一把,气得踮起脚尖揪了揪某人的头发:“洗澡的时候当然可以摘下来啊!”
小姑娘气急败坏,晏初反倒笑得眉眼弯弯:“今日怎么转了性儿了,主动来将军府找我。”
“啊,”顾盼揪了揪自己的头发丝,“白天在你这里看的那本《人妖志异》,落在你这儿了。”
晏初又莫名其妙吃了一口飞醋,原本欢喜的神色霎时冷了下来:“原来不是专为我来的。”
顾盼陪了他一晚上,好脾气也耗尽了,转身扑上来锤他:“你这个人有没有良心?不是为你,我干嘛不在家里呆着,来你这儿挤一晚上?我的床榻可比你的大的多!”
晏初也不闪躲,任由小姑娘扑上来捶打。顾盼不忍心当真打他,用的力气不大,揪着他的衣袖气得哼哼唧唧:“阿初,你该改改你的脾气了,老是这样乱吃飞醋可不行。”
晏初在朝堂上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没有世族子弟一贯的自傲,待人接物总是和气得很,从未与人红过脸。即便有人对他不敬,说了些不好听的脏话浑话,他也不恼。倘若没遇见小姑娘,晏初也许会娶一个没什么情意但门当户对的深闺大小姐,做一个与她相敬如宾又善解人意的丈夫,不必患得患失,不必暗自期待,不必忐忑难耐。
但他遇见了一个鲜活又张扬的小姑娘。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只是因为太过喜欢,所以就算用尽全身的自制力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占有欲,成了一个爱嫉妒又小心眼的幼稚鬼,患得患失、摇摆不定、畏首畏尾,任何的风吹草动都叫他胆战心惊。
像只被大雨打湿尾巴的大狼狗,晏初可怜巴巴看着小姑娘:“还有什么坏脾气吗?我会尽量改的。”
顾盼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数:“第一,不要乱吃飞醋。”
晏初点点头。
“第二,阿初太黏人了。”
晏初乖巧又听话:“哦,知道了。”
“第三,经常熬夜忙公务,对身体不好。”
晏初赞同:“我以后会按时睡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