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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澜觉得自己再跟她说下去,很可能真的会让她死得很惨吧。于是什么都懒得说了,一大步跨过去,将她拎上了自己的雪济,御剑而起。

到了客舍门外,司徒澜推了一把快要把自己修为整废的女人:“已经深夜,早点休息。”

可是某人却不依不饶地再次扯住了他的衣袖问道:“哦。司徒澜,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那个问题。是不是觊觎你的女人,下场都会很惨呢?”

“……”司徒澜发誓,回去后一定要把司徒渊那个老头从被窝里拎出来,再扔下天地峰的雪窝里,让他滚出去好好管管自己的徒弟,都在他背后造了些自己的什么谣啊!

转身欲走,衣角却被那人牢牢扯住,待他无奈地一回头,却发现某飞快地再次踮起脚尖,拉下自己的头,在他的唇角边轻轻一啄。

电光火石间,彼此连味道都没尝清楚,夏幕又提起裙摆飞奔回了客舍,蹬掉了脚上的鞋子,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一头扎进了被子里,将自己围了个密不透风。整套动作一气呵成……

许久,她才从被子里探出一个脑袋,还好,他没有杀进来!天啊!自己刚才一冲动都做了什么?他那么一个仪态端庄,凛凛不可侵犯的仙人,真是智昏啊,难道就不怕他砍死自己……

而门外的司徒澜,眸色暗沉地站在那冰天雪地里很久很久,久到他的身上落满了积雪,快要幻化成一个雪人了。最后,他手指一划,头顶上方出现一个金色流光的结界。嗯,这位司徒门主,今夜不打算御剑回到天地峰顶了,他想,走回去……

第八章 孺子难塑(1)

怀揣着激动且作妖成功的心情,夏幕近乎天亮才睡着。因此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不知今夕是何夕地爬起来,发觉这大年初一怎么这么安静呢?梳洗好后,用斗篷将自己裹成一个粽子,踏进了一片白茫茫之中。

雪已经不知何时停了,阳光也从云层里透了出来,寒意却透彻骨髓。

夏幕走在雪地上,依旧‘嘎吱’作响,回想起昨晚自己对司徒澜的非礼之事,已经淡定了很多。不就是一个连吻别都算不上的动作嘛,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在自己的世界里,只是礼仪!因此一再告诫自己,一会就算真的见到司徒澜也千万不要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但就是这样心心念念地走了半天,才发现若大的月芽云间,别说人了,怎么连只鸟都没有,静得让人发慌,就像是那圣女祠的结界里一般安静。

不知不觉,脚步越来越快,夏幕冲到余味堂,居然没有人!又跑到课室里,还是没人!再跑到练剑台上,竟然还是空无一人。

“人都去哪了?”夏幕真的有点慌了,整个月芽云间至少两三千人吧,怎么突然就全部人间蒸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