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损失也太大了,更何况商老爷子现在也没做什么,爵爷有必要这么大动干戈吗?
其他商人都说以和为贵,但是爵爷好像并不这么想。
骆名爵侧目看到路边一棵开着白色嫩花的洋槐,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成了拳头,他的薄唇微抿,墨玉色的眼瞳宛若不见底的深渊。
记忆将他强行拉扯回十年前的某一天,撕心裂肺的哭喊仍旧在他耳边徘徊不去。
他依旧能记起那一件事的每一个细枝末节。
那些恶心的,不堪入目的画面,比碗底的暗蛆还恶心。它们刻在他脑海挥之不去。这些年不去触碰,并不代表他已经忘记。
所以月瑕绝对不能想起来。
绝对,不行。
骆名爵的眼底一闪而过慌乱的神色,他必须立刻见到商月瑕,立刻,马上。
春深巷二十七号。
商月瑕把餐桌擦干净,伸了个懒腰。
杨川把车子停在街口:“爵爷,前面那家餐馆就是。”
骆名爵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走向餐馆。
杨川在骆名爵之前走进餐馆,对背对着他们擦桌子的女人说道:“你好,请问商月瑕在这里吗?”
杨川跟了骆名爵很多年,他从骆名爵这里学到的最深刻的知识,就是在问问题的时候,要有礼貌知进退。
商月瑕的动作停了下来,她转身道:“我就是。找我有什么事?”